What Happened（30）
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清醒的Charles，刚醒过来的那会儿实在是让人不忍
大概是躺了太久导致声带很久没用的缘故，刚开始的几天，他只能发出一些意味不明的声音。
但要命的是，只要没人能弄懂他的意思，这人就坚决不进食，连之前的营养针也拒绝注射
老天，总不能让人撑过了精神重创却被活活饿死吧
最后，大家还是不得不把刚休息了那么一会儿的Jean从房间里挖出来充当翻译。
不过当红发的女孩儿站在教授床头时，那股子温柔的悲伤让大家也感到了些许的不对。
是了，其实也用不着Telepath来读心了，这家伙的心都在脸上写着了：
那个嘴型，一直以来就只有一个词—“Erik”
紧紧的抓住女孩儿的手，Charles眼里的希望几乎要溢出来，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：得之则生，弗得则死
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，Jean拍了
拍对方的手背，微笑道：
“放心吧，他还活着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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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脸埋进自己的手心，Charles哽咽着，想要忍住泪水，却只能是让泪水流得更凶
半个月来，每每想起那一幕，他就想要这么睡过去算了，但是，他不甘心，是死是活，总归要有个说法。
好在，他还活着，还活着……
看着对方终于放下心，恨不得去亲吻上帝脚趾的样子，Jean摇了摇头，顺手接过Peter手里的粥，强硬的舀了一勺送到对方嘴边。好在，这一次Charles没有反抗
两天来，终于吃进一口饭的事实让周围的人几乎要感激的落泪
当然这还只是个开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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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rik Lehnsherr 还活着，但也仅仅是还活着
自从自家老爹脱离生命危险，Peter就一直守在病床旁边。
仪器上的曲线依旧有起有伏的出现在屏幕上，这是这段日子里，Peter最爱的图像
床上的人依旧没有丝毫的动静，他也只有看到这些曲线时才会有些许的安心
Peter有时也会去看看教授，看着那个他所敬重的人紧闭着双眼，却在一天天地消瘦
【上帝啊，你不能对他们这么残忍】
或许是上天真的听见了自己的心声，教授终于在几天前恢复了清醒，但他询问Jean的那个表情，Peter大概这辈子都忘不掉。
其实，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，但就是有一种直觉，一种如果当时Jean给了他一个否定的答案，那这个人可能就真的跟着去了的直觉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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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授需要休息，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实。
但睡眠对于清醒的教授而言实在是太难了。不仅是他本人不愿休息，就连偶尔在生物本能的驱使下闭上眼睛，他也会在不久后惊恐的醒来
有时候，Peter甚至觉得睡眠对教授而言是一种折磨
但是，在今天，当Peter踏进自家老爹的病房的时候，教授安逸的睡容，让他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
教授说过其实天气跟人的感情并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，就像阳光依旧会在这个没有什么起色的早晨中如约而至，为那两个苦难的人笼上一层金色的光晕，带来一点些微的温度。
他该悲伤的不是吗？为自己至亲不知还要持续多久的昏迷
但是看着两个人仿佛真的只是午休一样的恬静和温和，Peter觉得自己就像是刚喝了Alex给自己泡的蜂蜜水一样，安心而又无所忧虑：
【他们总会好起来的】
“Charles，老天，你得赶紧回去休...”
在某个银发小子的示意下生生闭住了嘴的Raven，看见自己的兄长正难得地体会着睡眠带来的享受。
不过…总得把人带回隔壁的房间吧，毕竟趴在床边不会是一个舒服的睡姿。
然而两分钟后，Raven就放弃了尝试，很明显，除非谁能把Charles抓着Erik的手剁了，否则没人能把他从这个地方带走。
“唔”
听见Charles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嘟囔，Raven侧过头，却发现对方正皱着眉，呼吸急促，一副随时要惊醒的样子
在心中一阵懊恼自己多事，Raven抿了抿嘴，发现自家兄长正急切地在Erik手腕附近搜寻着什么
一阵风从自己身边掠过，Raven回过神，发现Peter准确无误地把那只搜寻的手按回了Erik的脉搏
熟悉的心跳又回到了自己手中，Charles略显急促的呼吸也渐渐地趋向了平稳与绵长，显然是又一次陷入了梦乡
银发的青年没有像往常一样露出得意的笑容，而是抬起头看向那个一脸复杂的mystique，静静地等着对方做出自己的决定
“少来了，小伙子，弄的好像我真的有选择一样，”报复似的揉乱了面前人的一头银发，Raven拍了拍对方的肩，拜托道：“看好他们，Peter”
“当然”快速脱离了魔爪的小伙子郑重的承诺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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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即日起，变种人将正式被接纳为真正的美国公民。除了选举权与被选举权，变种人会拥有所有其他公民拥有的一切权利。在美国这个自由的国度，种族差异将永远不会成为我们前进道路上的障碍……”
“我很抱歉，Charles”
“哦，不，Raven，你怎么会这么想”
“那两项权利至关重要，Charles，如果我们真的想要融入这个体系，捍卫我们的权利，那么我们需要有人能进入到那个阶层，那个真正能说上话的阶层…”
“Raven，”彻底关上一边的电视，Charles拍了拍身边的沙发，示意对方坐到自己这边来，“你已经给我讲过事情的来由了，亲爱的。如果说，那位总统有什么话的是对的话，那就是那句‘没有什么是可以一蹴而就的’。所以不用注册就能得到这些基本权利已经是莫大的进步了。
不过，人类终究会明白我们和他们其实是同一个整体，尽管这需要漫长的等待和多次的反复，就像当年人们还坚信不同肤色的人隶属于不同的种族一样。
哦，你可以笑出来的，Raven，但是会有那么一天的，会有那么一天，大家会明白我们跟他们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，那只是来自于基因的魔法罢了。而且就像是两个人类也可能育有变种人的后代一样，大家终究会知道那只是上天给予的一份祝福而非是诅咒。
我真的很希望Mr.Stryker 能早点明白这个道理，施予那个孩子的正确的引导。但另一方面，Raven，引导那些还处于迷茫的孩子，也正是这个学院存在的意义，看着吧，迟早有一天，这个学院将不止对变种人开放，也会对人类开放。我们将不分你我，和平的共享着这个世界”
微微地扬起一个微笑，Raven温和地看向这个已经恢复正常的哥哥，
“你总是有自己的一套，Charles，但我喜欢你描绘的这个未来，不过我真的以为，你是恨着Stryker一家的”
“永远不要怀疑‘Charles Xavier也不是个圣人’这个真理，Raven. 那三天，是我这辈子都不能忘记的噩梦，所以，怎么能不恨呢？但是人都已经死了，这股恨意也该就此终结了”
“更何况，他还活着，不是吗？他会醒过来的，I have faith on him ”
“You are always right ，Charles，and so will this time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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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刚进行完今天的英国文学测试，Charles为那群小家伙花样百出的作弊技巧而悄悄牵起了嘴角。淡然地通知了Raven在实战课上多关照一下那几位突出对象，Charles为小伙子们将要面临的遭遇给予了充分的同情
顺手拿起摆在某人身边的那本《永恒之王》，Charles几乎叹息的发现自己已经把整本书给对方念了两遍
“真慢啊，Erik，”Charles有点怨念地戳了戳某个依旧毫无动静的人，“像你这么臭脾气的老师，到底是怎么得到那群家伙的爱戴的呢？知道吗，那群小家伙居然说，在行动时看到你就会感到莫名的安心，甚至连Hank也告诉我，你生来就是做领袖的呢”
“我讲文学课那么久，唯一的收获大概就是强迫那群小家伙把《永恒之王》看了一遍，但我也是昨天才知道，原来在他们的心中，我们不是Arthur和Merlin，而是那个被所有人守护的Camelot.
呵，For the love of the Professor and Magneto，老天，我几乎要亲吻那群熊孩子了。谁能想到呢，我们竟然被那么多人深沉的爱着，守护着。”
无奈的用脸蹭了蹭对方的手心，Charles的嗓音因某种情绪的到来，而稍稍的有些颤抖和沙哑
“别想着偷懒了，My dear Reindeer，你的圣诞老人…快撑不住了…”
假装清醒…真的太难了…Charles蜷缩着，任由滚烫的泪带着心中的绝望一同砸在对方瘦削的小臂上
“求你…Erik…别丢下我…好不好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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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阳光被斑驳的树干分割成了细碎的光影，Charles睁开眼，意外地发现自己正身处于某个熟悉的怀抱。不可置信的瞪着那双拥住自己的臂膀，Charles任由某个可恶的混蛋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耳后……他听见，他说：
“Good morning，My dear Nicholas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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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 Camelot：亚瑟王所在的城堡，象征着一种平等的世界。每当骑士出征时，他们就会跟着他们的王喊出那句：“For the love of the Camelot”
2. 这里指愤怒的年轻X战警愿意喊着那句“For the love of the Professor and Magneto”，向所有人类宣战
3. Nicholas：传说中圣诞老人的名字
4. 至于为什么教授要管Erik叫Reindeer（驯鹿）请自行回顾第9章
P.S. 下一章完结 ^_^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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